近日，我院任美旭老师（第一作者）与西南财经大学金融学院赵静梅教授（通讯作者）、硕士生赵瑾萱合作的论文“Why is it difficult for Chinese companies to operate across regions in China?—Evidence from zombie companies”在《International Review of Financial Analysis》（Volume 87, May 2023）上正式在线发表。该期刊是JCR金融类一区，ABS三星期刊，近3年的平均影响因子为8.235，旨在发表金融、公司财务等领域的高质量理论与实证论文。
文章信息如下：Ren, M., Zhao, J., & Zhao, J. (2023). Why is it difficult for Chinese companies to operate across regions in China?—Evidence from zombie companies.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Financial Analysis, 102569.
文章链接：https://doi.org/10.1016/j.irfa.2023.102569
研究背景
跨区域经营是企业拓宽国内市场，优化要素资源配置，提升企业竞争力的关键。然而，由于交易成本、制度差异和地方保护等原因，中国企业面临较强的跨区域经营障碍，很多企业宁愿跨国也不愿跨地区经营，现有的研究指出这是一种“制度逃离”。本文试图从僵尸企业的视角探寻阻碍中国企业跨区域经营的因素。
主要结论
本文使用1998-2013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测度并识别僵尸企业，以上市公司异地子公司衡量企业的跨区域经营，同时构造“母公司-子公司所在地-年份”和“省份对-年份”层面的数据，研究僵尸企业对企业跨区域经营的影响。实证研究发现，僵尸企业比例越高的地区，异地子公司的数量也越低，该结果在多个稳健性下保持稳健，说明僵尸企业给异地公司进入本地市场形成阻碍，抑制资源的跨区域流动。本文还发现，僵尸企业的跨区域经营阻碍对于民营企业、创新型企业和融资约束较强的企业表现的更为明显。这些企业对于激发地方经济活力，促进地区创新，提高地区经济增长质量具有长期影响，而僵尸企业将他们“拒之门外”，也可能降低了该地区长期的发展潜力。
僵尸企业破坏地方经营环境，损害地方企业的发展，进而阻碍要素的流入，那么地区制度环境的改善是否可以缓解阻碍效应？在进一步研究中，本文发现，地区正式环境的改善（如政府与市场关系、要素市场和产品市场发育以及市场中介组织发展）和非正式制度的完善（如信任环境的改善和异地商会组织的建立）都会缓解僵尸企业的阻碍作用。这一结果表明，大力加强制度环境建设对促进地区经济发展，吸引异地投资的重要作用。
最后，本文比较感兴趣的是，那些已经设立在异地的子公司在僵尸企业比例较高的地区的经营绩效如何？研究发现，相对于本地企业，设立在僵尸企业较多地区的异地子公司有更低的利润率、更少的商业信用、更高的融资成本和实际有效税率。这些结果说明异地企业相对于本地企业有更低的相对绩效和市场竞争力，而这也会降低母公司对僵尸企业比较多的地区的再投资。
政策启示
本文的研究具有一定的政策意义：首先，中国正处于建立国内市场大循环的关键时期。然而，当前中国要素市场发展滞后，资源自由流动存在诸多障碍，厘清阻碍要素资源自由流动的体制机制障碍对建立统一大市场具有重要的理论现实意义。本文发现僵尸公司抑制了资源的跨区域流动，将优质企业“拒之门外”，降低异地子公司的相对经营业绩和竞争优势，可能会损害地区长期经济发展潜力。这就需要政府及时清退僵尸公司，优化区域投资环境，创造公平有序的市场环境，更好地吸引外资。
其次，本文发现正式制度环境的改善和非正规制度的发展可以缓解僵尸企业的负面影响，这就需要地方政府加强区域制度建设，减少政府对市场的干预，优化资源配置效率。同时，还要加强地区信任环境建设，鼓励异地商会的发展，推动非营利组织在市场经济繁荣中发挥重要作用。
作者信息：
任美旭，男，浙江工商大学金融学院金融系讲师，2021年毕业于西南财经大学金融学院。曾荣获2017年博士研究生国家奖学金、2021年四川省优秀毕业生、2021年西南财经大学优秀毕业生等荣誉称号。研究成果发表于《中国工业经济》，《International Review of Financial Analysis》等，研究方向为商业银行经营管理、公司金融。主持一项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课题，参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等。
